1 法国东南部的一个地区。
所以,我惶恐地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就是我一生直到最近十年、最危险的十年,总是在那些不适合我的地方度过。我早就应该离开那些地方的。像瑙姆堡、舒尔普夫达、图林根1 、莱比锡、巴塞尔、威尼斯,这些地方都不适合我的体质。如果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没有留下一点令人愉快的回忆,而以所谓“道德上”的原因,例如,用缺乏充分的友谊,来解释这一点的话,那是愚蠢的看法:因为直到今日我还是像过去一样缺乏这种友谊,可是并没有给我不愉快的感觉。
我生命中真正的不幸,我生命中多余而愚钝的因素,是对生理状况的无知,那种让人讨厌的“理想主义”,从这个“理想主义”中产生不出好的东西来,它不能带来任何解决与报偿。它所带来的结果,解释了一切错误,解释了很多迷失的本性,也解释了那些使我离开毕生事业的“谦卑专门化”,例如解释为什么我成了一位语言学家,为什么没有一个医生或其他什么东西可以使我有所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