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年,她和真锐虽然感情上没能产生任何实质性的火花,最终却还是交换了彼此的初夜。那自然是遇到棉土和田蜜之前的事,真要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那期间他们还有过一个夭折的小孩,梅歆认为要田蜜连这个也接受就太不近人情了,还不如将她的自尊心成全到底,什么也不说的好。
田蜜不知不觉没了声音,好像睡着了。
梅歆轻轻放下电话,心想:今天晚上,真锐又徘徊在哪个女人怀里呢?
其实,梅歆和真锐的暧昧并没有因为彼此选择了不同的终身伴侣而有所改变,但是,他们之间是没有嫉妒、疑虑和深沉情爱的,他们共有的只是对音乐的一份热忱,以及艺术家本能的喜新厌旧而已。所以,有关真锐的私生活,梅歆始终抱着冷眼旁观不予置评的态度,并且对于自己偶尔也会纠结其中,玩票性的偷欢也没有感到任何的耻辱和愧疚。
她认为,身体和感情本来就是界限分明的两码子事,更何况,她和真锐不过是彼此人生路上无足轻重的边缘人物,把纯感官享受和心灵的契合混为一谈才是真正没品的行为。
由此可见,梅歆和田蜜是活在两个世界的女人。
当田蜜抱着电话,梦见自己在新婚之夜羞怯地对锐宽衣解带的时候,杜真锐正坐在新天地的“透明思考”里,和广州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一起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