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这季忠对王信义的意见是很大的。
中气十足喝骂了半天的王信义停下来,惬意的喝一口小酒,这才看见楚千岚与季忠正迎面走过来。他也是见过这位七皇子的,立时翻身站了起来,顾不得理会季忠,满面笑容的迎着楚千岚道:“哟,这不是七殿下吗?怎好劳动七殿下来看我呢,你看这……这也没法招待您啊。”
“表哥太客气了。”楚千岚客气的冲他笑了笑,“我如今在刑部做事,听说表哥惹了点麻烦,特地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这里头的人,没给找表哥麻烦吧?”
他一副“大家都是好兄弟”的态度,令原还有些紧张的王信义立时放松了下来,哈哈大笑道:“表弟你也太客气了,我舅父是当今国主,我母亲是大长公主,这刑部上下谁敢找我麻烦?表弟啊,你看这关了关了,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啊?这破地方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季忠眼皮跳了又跳,这样的祸害,却偏生托生在那样的人家中,若依着他,这祸害死一百次也不足惜,杀了人,竟觉得关了几天就够了?
“表哥不要着急。”楚千岚淡淡笑道,“我就是来跟表哥核实一下当时的情况,当晚许多人都看到表哥从那花船上下来,又有人看到你衣裳上头全是血,对了,衙役还从长信侯后巷的垃圾堆里找到了那件染血的血衣,经证实,那件衣裳正是当日你上花船时穿过的,不知表哥有没有什么想说的?”